朔方魏荣杉刻瓦
在学校上课期间,很多场所都是我和荣杉邂逅的地点,所有的食堂、操场、楼道、校园门口……,有次我和白老师去一个一年都不去一次的餐厅吃饭,居然也碰到了他,让我感觉他无处不在,真是有很神奇的感觉。他带着陕北特有的质朴和厚重,对老师很客气,总要抢着给老师刷卡付饭钱,你说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。
他说他们最近上陶印课,他刻了一批瓦,然后就发图给我,着实吓我一跳,看了他的刻瓦,脑子里就出现了他这个人,也忍不住让人喜欢。他的瓦一如他的人一样朴厚和神出鬼没,沉静也高亢激昂。尤其是他刻的以陕北抓髻娃娃为原形的造像,颇多神秘感,颇多的意外造型让人拍案叫绝。在北京想起还远在四川学习的他,脑子里响起那高亢的信天游,不受拘束的沿着山头的云彩游走,一边觉得过瘾一边心头痒痒。
—— 北堂柴天鳞
道在瓦甓
古人云,道在瓦甓,其中禅机是说道的普遍性存在。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,此谓斯文之道。为艺之道,亦可从此观之。瓦甓为载体,载体具焉,艺道存之。其道之具像为何哉,刀笔相师,间或刀笔相杀,刀锋墨象,风雷电闪,云开云卷,自在优游,此间皆可承之为道。
荣杉小友,近示其刻古瓦若干,风格多变,有文字印,有肖形图案印,皆具规模。听其言,其材皆西北古瓦,田间地头间或有之,时间风尘的磨勵,像经历过风尘的酒,为作品增叠了时间的厚度,荣杉也是西北汉子,如是观之,道之合也。假之时日,未来可期也。
—— 伯远
荣杉弟这批刻陶作品完成在他大三的这个夏天,有天我去班上转悠,看他用水浸泡着上百块瓦片,还以为他拆了人家的房子,直到他拿出若干片已然成形的作品后我才知道他在干什么。
在我看来他将他从小生活在陕北环境里的木刻,剪纸等艺术图案转入到刻陶创作的元素里,这是异于其它同学的思维的,这是件好事,文字内容的选择也脱离了传统经典诗词,加入了民歌,俗语,自我骚话而更有股烧麦秆的烟火气,加之瓦片的体积大,视觉冲击也便有了更强烈的效果,这些都是优点。但我个人认为图像作品比文字作品更有意思,若说有不足,那便是希望他能够再从照搬图像中能够抽离,提炼出自身的艺术符号,将拓片质量提升,展呈的方式再现代些,我想会更好。我站着说话不腰疼,荣杉弟一笑!
—— 冯 明
冯明,湖南岳阳人,本科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,研究生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,国家一级美术师。四川文化艺术学院中国书法篆刻学院学科专业负责人。
观荣杉刻瓦作品良久,迟迟不能下笔。不是不愿,而是“尚早”。我有个习惯、每每于别人写东西前总会思考良久,方才动笔。大有一种不到最后一刻不交稿的感觉,但当我思绪完备将它倾泻于纸上时又有一种心手双畅之感。荣杉寄语亦是如此过程。
我每与好友聊起艺术,到目前为止总还保持着自己的两点浅见。一为做艺术的人在为人处世上定要有大格局、作品方能成大气象。这种格局、气象会体现在作者生活的方方面面,不仅仅是艺术。这种格局在整个艺术当中起基础性作用,如果无此,即使技法丰富,也充其量是花拳绣腿的“草包”艺术。二为趣味。在自己所属的领域当中如不能用共性当中的个性、个性当中的趣味打动欣赏者,那你凭什么鹤立鸡群。如上层建筑当中的哲学、艺术、宗教三大门类,哪一门不是站在统一共性的基础上以个性开宗立派?
我不善篆刻,但以自己的两点浅见出发,我觉荣杉人、艺皆备。
荣杉其人憨厚朴实、吃苦耐劳。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你能在人群中一日见数次,也能在安静地角落看到他一坐数小时不起身的钻研。人群中的他总是奔波在向老师请教的路上,教室当中他在静静地吸收、消化、转换。可以说在校园当中他在通过身体力行的方式完成自己“行万里路、破万卷书”的艺术修行。憨厚是他本有的特色,是基因自带亦是天赐。刻瓦作品稚拙近乎笨拙的用刀就是一种很好的佐证,同样这也是他人自身到艺术作品的转换与呈现。他把自己与生俱来的“厚”用在了作品当中。其次,荣杉的作品有新趣味的呈现,打破了以往的篆刻材料与篆刻主题,以瓦为载体、陕北民间的吉祥图案为元素展开,确别有一番滋味、值得玩味。
在未来的岁月里,我想荣杉还有很多工作要去深入,比如说如何将图案简化、抽象化等。让他的作品能在质朴、率真的基础上更加活泼生动。
祝福他能早日完成自己的蜕变、同时也祝福各位道友艺术更上新境。
—— 贾晓潼于披云阁
贾晓潼,艺术学博士,敦煌绘画学硕士,中国书法篆刻学院教师,兰州大学书法研究所艺术委员会委员。